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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我们讲述的第423位真人的故事

我是杜哥@清迈杜哥,1964年出生的老北京人。由于天性自由散漫。32岁,我辞去正科级职位下海经商。开餐馆、办公司事业顺风顺水,90年代已经有百万身家。

39岁,我一边玩一边干,过上了退休生活。52岁,我看清形势,放下国内生意跑泰国养老。奈何,按耐不住内心的躁动,投资500万再次创业,结果遇到疫情全部搁置。泰国生活6年,见识了奇葩的风俗习惯,也领略了泰国的生存法则。

尽管这一生没能功成名就,但是我仍然不后悔自己过去做出的那些选择。季羡林先生曾说过:“每个人都争取一个完满的人生。然而,从古至今,海内海外,一个百分之百完满的人生是没有的。所以我说,不完满才是人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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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2022年在清迈自家阳台上)

我家住在北京外国语大学里,父母都是老师。我从小就是个爱玩而且闲不住的人,七八十年代各种武打片风靡全国,当时我正在读小学四年级,自然而然地迷上了武术。

正好邻居是个教军体拳的体育老师,我兴高采烈地跟他练了几年军体拳。上了中学以后,我发现他能传授给我的东西越来越少,于是开始每天骑车去首都体育馆学习武术,练得特别好,还差点参加了中国第一届武术大赛。

只不过父母更重视我的学业,没有同意,因此我还是按部就班地上学读书,直到考上大学。

后来我考上了中国人民警察学院的消防管理专业。当时我们专业开了23门必修课,不仅要学建筑设计,防火知识等专业课,还要上其他的公共课程,比如犯罪心理学和狱审课。

我们足足学了四年,直到大四课程还是排得很满,根本没时间玩。那几年几乎是玩命地学,连实习的时间都没有,更别提谈恋爱了。

不过正是这几年的埋头苦学,帮我奠定了深厚的理论基础。不管是大学毕业参加工作,还是后来离开单位多次创业,我都不止一次地感慨知识和学习的重要性。学习是一个人一步步走下去的人生基石,能够让你每一步都走得内心格外笃定,格外安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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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1990年在北京和朋友合影)

1986年我毕业了,被分配到北京消防局防火一处工作,主要负责饭店的防火安全管理。

我们的工作内容中有一项是给饭店的人讲课宣传防火安全知识。这种课程很枯燥,而我没事就爱琢磨怎么把枯燥的课变得有趣,所以出去讲课时特别受欢迎。其他同事干脆把这个差事交给我了,我就这样成了讲课专业户,经常跟饭店的管理人员打交道。

在消防局待久了以后,我慢慢感觉这里的生活并不如意,尽管深受领导看重,可是不自由。那时我总是想办法把假期攒起来出去旅游,国内国外到处跑,不太愿意在北京待着。

除了不自由以外,当时的工作环境也让我不太适应。消防局里大部分人都是从基层来的,说话比较糙,跟我没有什么共同语言。他们经常一起出去喝酒吃饭,每次喊我,我都不乐意去,显得非常不合群,与身边的环境格格不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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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1997年在北京灵山)

于是我不顾领导的挽留,离开了消防局,在1994年转业去了北京市旅游局保卫处,当了一个消防组的副组长。后来我嫌旅游局离家太远,主动要求到西苑饭店当了保卫部的副部长,是主管消防的正科级干部。

也许是因为我天性自由散漫,又不喜欢溜须拍马,总觉得在国营单位上班束缚重重,没待多久又感觉没意思了。

1995年,我私底下承包了一个餐厅,主营山东家常菜,生意还挺好的。干了一年多以后,单位里有些人开始眼红说闲话了,我心里有些惭愧,又一次向领导提出了离职。

领导不让我走。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过不去自己心里那道坎,档案都没要,硬是离开了旅游局,连西苑饭店的总经理都说我傻。

离开单位之后,我陆续开了六家餐厅,除了家常菜还有火锅城、烤鸭店、西餐厅和烧烤城等等。但是由于我没有打造团队,凡事亲力亲为,实在太累了。尽管生意都很好,最后还是没有一个餐厅能长久地坚持下来。

其中坚持得最久的是在亦庄的西餐厅和烧烤城,开了六年时间。这些餐厅全是我亲自设计的,生意好的时候平均日流水一万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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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2016年在清迈)

可惜我这人适合创业,却不适合守业,安分不了几年,就想做点别的事情。这时候有朋友提醒我,你是消防局出来的,干嘛不去做消防工程呢?

我把朋友的话记在心里,1998年注册了一家消防公司,但2000年才正式开始运营,做得还可以。2005年生意最好的时候,我把公司交给了弟弟,之后公司慢慢开始走下坡路,但目前公司还在运行中。

然而我的事业顺风顺水,婚姻却亮起了红灯,03年妻子突然提出离婚。我跟她是在我大学毕业后经人介绍认识的,也许是因为我这种散漫、不喜欢被束缚的性格,让她有些不安,对我产生了误会,最后跟我分道扬镳了。

离婚以后,我一直没有再婚。她这才明白当初真的误解了我,只不过我们也没有因此再续前缘。

当时我的心情不太好,手里拿着大把的钱不知道该干些什么。听一个邻居说三亚挺不错,心想不如趁机离开北京,去三亚看看大海,还可以顺便考察一下三亚是否适合养老。

到了三亚后,我开了一个吉普车俱乐部。玩车是一件很烧钱的事,当时我的俱乐部里有10台车,三年下来没挣钱反而亏了不少钱,最后我不得不关掉俱乐部,离开三亚去了成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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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2017年在成都普照寺)

在成都我交了一个女朋友,她在成都开了一家美容院,生意不错。

我不但给她出资,还亲手设计美容院的装修风格,每一家店的风格都不一样,同时制定了很多营销策略。在短短两年多的时间里,帮她又开了四家美容院,一家美容美发学校美容院生意非常红火,一年的流水有六七百万,吸引了很多其他美容院的人过来参观学习。

在成都的这几年,我发现一个人的眼界实在是太重要了。从大学开始,我就很少回家,经常跑出去玩,工作以后也是这样。尤其是在旅游局时,旅游非常便利,我更是跑出了国门,满世界乱转,见识了很多新东西。

虽然我不懂美容方面的东西,但是见识广,脑子灵活。当时为了吸引上班族女性来做美容,我出了一个点子,来这里做美容可以免费吃午餐。

别看午餐没几块钱,可是很多女性平时白天要上班,下班得回家照顾孩子,只有中午才有空。如果吃完饭再去做美容,跑来跑去时间不够,干脆就不来了。做了宣传以后,果然上门的客人多了不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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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2017年在泰国大城府)

除此之外,我还提出了免费桑拿,方便做全身项目的美容师对客户进行推销;建议女友把业绩奖励由发钱改成北京五日游,让美容师们去首都见见世面。

有一个美容师告诉我,得知她要去北京,村里还给她开了欢送会。后面我把这项措施用在了顾客身上,消费满多少元送一次免费出国旅游,也是大受欢迎。

我的新鲜点子层出不穷,让她们大开眼界,一度非常崇拜我。甚至有点迷信,好像任何问题只要我出手都能解决。

其实这是因为她们没有学过心理学,也没离开本地去外面闯荡,所以才会觉得不可思议。前两天有人问我,大学生毕业后应该去北上广深这样的大城市,还是应该回老家?

我的回答是,大学生一定要去大城市闯荡,先别想着挣钱,就当作是来大城市吃苦长见识。眼界开阔了以后,实在混不下去再回老家,这期间增长的见识绝对会让你受益终生。

我能够帮女朋友把美容院越做越大,不是因为我比她们更聪明,而是眼界不同,看到的世界也不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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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2019年在上海)

只可惜当时女友没明白这一点,被突如其来的巨大财富冲昏了头脑,忍不住有点飘飘然起来。她看到我被店长和美容师崇拜,吃醋跟我闹起了脾气。事实上,尽管那会很多其他美容院的女人慕名来找我要联系方式,可我都拒绝了。

被女友怀疑让我有些心灰意冷,索性一拍两散回了北京,她没有挽留我。后来听说我离开以后,有的店长马上辞职了,生意一天不如一天。到去年为止,她手底下最后一家美容院也转让出去了。

2009年下半年回到北京后,我开了一家古玩店,把自己这些年收藏的黄花梨家具、玉器和腕表拿出来摆放在货架上,同时还卖一些西藏的珠串、唐卡和F像。

古玩店开在京西古玩城,与其他古玩店不同,我的古玩店有两个特色,首先是装修与众不同

我用的是敞开式的柜台,四周围成一圈,中间放着一套八仙桌椅给大家坐下喝茶聊天,地上铺了厚厚的地毯,也不怕客人不小心摔坏东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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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2019年年初在上海)

所有的东西全部展示在客人眼皮底下,随便看随便挑。我只随意安了两个假的摄像头,提示一下室内有监控就不管了。

由于我的藏品都是十几年前收进来的,所以价格比别人家要低一些。这种把古玩店变得跟超市选购一样的创新方式,使得我的东西非常好卖,即使客人不买东西,也可以进来喝茶聊天。

另一个特色是我的“七天免费退换货”的促销活动。

因为我对自己的藏品质量非常自信,所以推出了一个当时令同行咋舌的促销活动:不管买什么东西,只要没有损坏,七天内都可以免费退换。同行都觉得我兵行险招,实际上开古玩店那四五年里,只有两三个人来店里换货。

2014年古玩市场开始整顿,我提前嗅到了不妙的气息,挂出转让的牌子,果断地离开北京去了泰国清迈。最后在第二年3月份把古玩店转出去了。

这一行为让当时很多同行都摸不着头脑,怎么干得最好的人说不干就不干了?后来当他们发现生意一落千丈的时候,后悔都来不及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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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2019年我在上海)

泰国清迈是我为自己选好的养老之地,来之前已经研究了30年。在泰国买房定居后,我原本打算做一个泰国整体的旅游线路,卖给国内的旅行社。

为此我专门花了两年时间开车把泰国所有的景点都踩了一遍,整理出了七八条泰国深度游的线路。结果还没卖出去,就遇到了疫情。

这个计划夭折后,中国房车露营协会的负责人联系我,希望我跟他们合伙开一个房车露营地。我这人有一个弱点,那就是特别相信朋友,因此吃了不少亏。

当时我花了200万买了地盖了房。露营地距离清迈市区50公里,占地面积12亩,建筑面积足足一千来平米,位于房车从中国进入清迈的必经之路旁边。

泰国的土地和别墅不能让外籍人直接以个人名义购买,只能通过泰国公司名义去持有。

没想到等房子建好了,原先跟我谈得好好的朋友过来考察了一个多月,找了一堆理由也没拿钱出来。最后说回去再考虑考虑,说着说着没动静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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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2016年CFCC在曼谷授分会牌)

与此同时,我的一些画家朋友想来泰国买房,可是泰国的房子不太符合中国人的要求和标准,他们又不想跟泰国人住在一起。我们商量着要在清迈创建一个画家村,专门给画家建房子,当时已经有六个人给出了订房的意向。

我又花了差不多300万买了一块地,拿着自己亲手制作的设计图找到泰国一家建筑兼销售商。因为对方对我的设计图太满意了,认为销售不是问题,加上我给他们的利润比较高,所以他们主动提出垫资施工,不用我出一分钱。

画家朋友跟我说好了,到时候会提前支付一部分定金,这样一来,我的资金很快就能缓过来。不幸的是,疫情的到来彻底打乱了我的计划,让我的资金流陷入了僵局。

眼看画家村停工了,房车营地也泡汤了,与其让房车营地放在那里吃灰,我寻思着不如把国内的藏品运过来,在这边开一个私人博物馆。只不过疫情期间工人不好找,导致博物馆的装修时断时续,到现在还没彻底完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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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2019年在曼谷)

闲着无聊的时候,我申请了自媒体账号开始拍视频,介绍有关收藏的知识。为了吸引粉丝,我偶尔也不得不讲一下泰国的风土人情。

来泰国这些年,我认识了不少在泰国工作、生活的中国人,发现他们活得不够通透,原因在于他们不了解泰国的特点。

泰国是个拼关系的地方。比如在交通事故中,如果双方是泰国人,处置会比较公正。泰国肇事者只需要让保险公司赔钱就可以了,个人不需要也没钱可赔。但如果其中一个是外国人,事情就不一样了。

泰国的交通非常混乱,这个国家的交通事故在全世界排名能进前十。在泰国出门打车或骑行,你最好穿上鲜艳的衣服,并且戴好头盔,因为这里每年因交通事故死亡的人很多。

这里的人考驾照很容易。本地人开车水平不行,还不看红绿灯,开起车来很疯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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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2018年我在曼谷香格里拉酒店)

曾经有个中国人开车撞死了一个泰国残疾人,那人只有一只手,骑着一辆没有年检的破摩托车,车灯坏了,还喝了酒。照理来说,这次事故是泰国人的全责,可是泰国警方不管这个,非让车主赔钱。

不但警察找他要钱,甚至连当地领导都出面了,这时车主找律师都不好使了。后来保险公司赔了100多万泰铢,他本人找了很多关系,最终还是赔了七八十万泰铢。

我有一个朋友也遇到了这种事,好在他太太是泰国人,听了我的劝说后找了关系,也没少花钱。泰国人很现实,关系再好,一码归一码,帮忙办事就必须给钱,红包是他们一笔很重要的灰色收入。

很多来这里生活的中国人没明白这一点,有的人在这边开民宿,最害怕遇到检查的上门找茬罚款,看到就想躲。其实他们并不是真的想罚款,因为罚款他们也落不下好处,不如收点红包来得实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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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2018年我在清迈和朋友打猎)

事实上有些时候该花的钱还是要花,花点小钱能解决很多麻烦事。

比如我想在泰国买土地需要先成立公司,公司交给律师楼打理,管理费差不多一年4000元人民币。有人觉得这笔钱没必要花,可我却不这么认为。

跟律师楼签订了协议的好处很多。当我跟泰国人发生冲突时,只要给律师打个电话,基本上都能解决。有时候我需要去办事,如果被刻意刁难了,一点都不带心虚的,直接给律师打电话让他来沟通。

有次我开车出门与一个泰国司机发生剐蹭事故,一看我是外国人,不由分说认定是我的全责。我给律师打电话后,律师交流完后,后者的态度就变了。光这一次帮我省了好几万的费用,如果我没有律师楼的合作关系,只想着遇到事情再请律师,按小时收费的钱也少不到哪去。

除了找律师外,如果你能找一个泰国伴侣,还可以让你的生活便利不少。在泰国租妻的外国人可以享受更好的待遇。尤其是在去医院看病时,身边如果有个泰国女孩陪着,收费标准会低很多,包括买房买地、开店做生意都是如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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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2018年在清迈过水灯节)

泰国有很多女性愿意做这种营生,多半是因为生活拮据。租妻能够解决她们的生活问题,而且她们其中有一部分在有孩子后还有可能转正,因为泰国不允许堕T。

我有个朋友就是这种情况,他在泰国突然中风被送去医院急救,住了几天医院下来只花了一千多人民币。结账时他很吃惊,毕竟别的中国游客在这里摔伤了腿,花了好几万块钱治疗。

其实他看病花钱少,正是因为身边有一个泰国女朋友。所以我建议在泰国看大病的中国朋友,可以临时租一个泰国的妻子,说好价格陪你去医院看病,保证收费标准立马不同了。

至于小病,与其去大医院,不如去小诊所。泰国的小诊所一般在晚上五点到九点营业,只有大医院主任级别才有资格开。在小诊所看病,见效快,花钱还少。

这些都是我在泰国生活观察得到的经验,但即使老练如我,也有差点被坑的经历。有次我去逛清迈的跳蚤市场,看到一块瑞士雷达表,叫价2000泰铢,后来降到800泰铢,拿起来一看像是正品,结果拨动了一下,指针脱落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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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2020年我在清迈家中)

对方叫嚣着要我赔钱,我心想这不是碰瓷吗?于是叫来了管理员和警察。管理员不管事,警察收了对方的红包让我自己跟摊主协商。摊主要我出1500,我不想给,提议把表拿走修好再还给他。

我在警察局拿出驾照复印件登记后(在泰国不要出示护照原件,最好拿驾照或护照彩色复印件,否则可能会被警察找借口扣留),回家一查,手表是正品,二手的价值三四千块钱。第二天我跟摊主讨价还价,用1100泰铢把手表买下来了。

这次经历告诉我,以后逛街看东西尽量不要上手。如果要买贵重物品,记得用手机录下视频,车子也一定要安装行车记录仪。

塞红包、跟律师楼签协议和租妻仅仅只能解决一些日常生活中的小问题,在我看来,外国人来泰国定居,不管是做生意还是养老,需要解决的首要问题就是找好退路

这也是为什么我在泰国过得如鱼得水的原因。

首先我了解泰国,轻易不跟泰国人直接发生冲突,但是发生了也不怕,一般来说找律师就能解决问题。遇到大事时,我还能找到更大的关系,因为我跟英拉的家族关系不错。

刚来泰国时,我一直致力于主动接触泰国人的圈子,经人介绍认识了一个泰籍华人。这人在江湖上很有名,太太是中国人,有三个女儿。我没事就请他们一家吃饭,给他太太和三个女儿买礼物,慢慢地就成了他们家的座上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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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2016年在清迈与英拉晚宴后合影留念)

这个人跟英拉所在的他信家族是老乡,关系还不错。有一次我们一起在餐厅吃饭,无意间遇到了下台的英拉。我主动提出请她过来聊一聊,还跟她合了影。后面我通过这个朋友做房地产生意时,原本要跟他信家族合作,事情都谈好了,结果遇上了疫情,只能搁置了。

在泰国建立自己的人脉关系,最重要的是不要等到事情发生了才去找关系,而是先把路铺好了,遇到大事的时候再去找,好钢要用在刀刃上。

官方问题靠律师,江湖问题靠朋友,总之两条道都要有人脉,这样才保证能让你在一个陌生的国家踏踏实实地生活。这种人生智慧其实在中国也有说法,叫做“拜山头”,毕竟强龙不压地头蛇,在哪生活都要做到入乡随俗,这样的人生才能过得恣意潇洒。

如今我在泰国一边做自媒体分享知识,一边继续筹备博物馆,等疫情结束,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回国看望父母。我和父母已经三年没见面了,花高价买的机票总是被取消,心里特别难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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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2020年我在院子里干活)

回顾我的前半生,一路走来顺风顺水,离不开他们的宽容与支持。虽然我从小自由散漫,每件事一开始都做得很好,却都没能坚持下去,但至少这辈子过得还算精彩,不留遗憾。

如果将我的人生一分为二,用六个字做一个总结,那么前半段的人生应该是“选择好”,后半段的人生是“不后悔”。

【口述:杜哥】

【编辑:安幼鱼】

目前我们已经记录了423位真人故事,感动了被采访人和千万读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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